根据俄亥俄州参议员JD Vance自己的说法,他在2019年皈依天主教提供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这是他在耶鲁大学的教育或职业成功中无法找到的。
这也相当于政治上的转变。
天主教为他提供了一种新的方式来看待成瘾、家庭破裂和其他社会问题,他在2016年的畅销回忆录《乡巴佬挽歌》(Hillbilly Elegy)中描述了这些问题。
“我迫切需要一种世界观,将我们的不良行为理解为社会的和个人的,结构的和道德的;认识到我们是环境的产物;我们有责任改变这种环境,但我们仍然是有道德的人,有个人责任,”他在2020年的一篇文章中写道。
他的转变也使万斯与天主教知识分子运动密切接触,一些批评者认为这一运动具有反动或专制倾向,直到万斯作为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登上全国舞台,美国公众才对这一运动知之甚少。
他们不是你父亲的天主教保守派。
这个网络里的教授和媒体人士并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意见一致——甚至在如何称呼自己的问题上——但大多数人都是“后自由主义者”。万斯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尽管特朗普-万斯的竞选团队没有回答有关万斯在这场运动中如何看待自己,以及他是否认同许多后自由主义者所倡导的一些信念的问题。
后自由主义者确实分享了一些长期存在的天主教保守观点,比如反对堕胎和LGBTQ+权利。
但是,过去的天主教保守派将大政府视为一个问题而不是解决方案,而后自由主义者想要一个强大的政府——一个他们控制的政府。
他们设想一场反革命,他们将从内部接管政府官僚机构和大学等机构,用自己的精英取代根深蒂固的“精英”,并按照他们的“共同利益”愿景行事。
“我们需要的……是政权更迭——和平而有力地推翻腐败和腐败的自由主义统治阶级,建立一个后自由主义秩序,”该运动的著名作家帕特里克·迪宁(Patrick Deneen)在他2023年出版的《政权更迭》(regime change)一书中写道。
万斯已经表明他与天主教后自由主义者所倡导的一些观点是一致的。他表示,下次他的盟友控制总统或国会时,“我们在行使权力时真的需要非常无情”,并表示共和党人应该抓住包括大学在内的机构,“让它们为我们的人民服务”。他主张政府出台政策鼓励生育,这一观点反映在他对“没有孩子的猫女士”的嘲讽中,据称这些女士与美国的未来毫无关系。
研究这一运动的学者警告说,万斯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一定接受后自由主义者——或者他们中的一部分被称为整合主义者——提出的所有建议,后者希望国家与天主教会合作。后者不是万斯用在自己身上的标签。
但万斯曾在公共活动中与著名的后自由主义者一起发言,并赞扬了他们的一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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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在俄亥俄州举行的一场天主教后自由主义者名人录会议上,他对其他演讲者说,他“从远处钦佩你们中的很多人”,“我认为你们是对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最感兴趣的人”。
2023年,万斯在与身为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政治学教授的德宁的一次小组讨论中称赞了她的书。
万斯还私下会见了后自由主义者的领袖,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他们聚会的照片,并为他的副总统提名欢呼。
多年来,天主教杂志上一直充斥着关于后自由主义的争论,但却很少受到公众的关注——部分原因是它的信徒很少,而且它的观点离主流很远。
但现在,后自由主义者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竞选伙伴身上有了一个热心的听众。
佛罗里达州圣母玛利亚大学(Ave Maria University)政治学教授詹姆斯·帕特森(James Patterson)说,“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你可以从在一个不寻常的天主教神学博客上写文章的人变成副总统候选人。”
他说,万斯的专注表现出了这场运动的影响,并引用了他关于无子女者的言论。
帕特森说:“大多数普通的美国天主教徒不会这样蔑视一个养猫、没有孩子的单身妇女。”帕特森补充说,即使万斯没有沉浸在这种哲学中,“他也正在接受后自由主义的氛围。”
包括保守派在内的一些天主教徒对万斯的公司提出了警告,称后自由主义与20世纪的欧洲运动有着历史联系,这些运动与西班牙的弗朗西斯科·佛朗哥(Francisco Franco)等独裁政权有关。
帕特森说:“我们谈论的是那些喜欢右翼独裁政权的人。”
帕特森在8月份发表于在线杂志《快件》(the Dispatch)的一篇评论文章中写道,在后自由主义社会,公民成为“主体”,个人自由受制于“行政专制”。
万斯最近试图淡化他的天主教信仰对政策制定的影响。
特朗普任命的最高法院大法官提供了推翻罗伊诉韦德案的关键多数,该案在全国范围内使堕胎合法化。但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一个政治负担,几个州的选民反对堕胎限制。
万斯在2022年赢得参议院选举之前曾强烈反对堕胎,即使是在强奸和乱伦的情况下。
但万斯在2024年与共和党人在roe案件之后的第一个平台保持一致,在该平台上,它放弃了长期以来对全国堕胎限制的支持。他承诺,他可以“绝对承诺”特朗普-万斯政府不会实施这样的堕胎禁令。
特朗普对废除佛罗里达州禁止怀孕六周后堕胎的投票措施发表了前后不一的言论。
在面对反堕胎活动人士的强烈反对后,特朗普似乎表示他会支持这项措施,他表示他会反对。
美国天主教会的主教们宣布反对堕胎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万斯在8月份接受《纽约邮报》采访时表示,天主教的社会教育“肯定会影响我对问题的看法”。但他承认,“坦率地说,天主教会教导的很多东西,美国人永远不会接受。”
他补充说,在一个民主国家,“你必须让人们有能力在公共政策中反映自己的道德观。美国有很多非天主教徒,我接受这一点。”
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学教授朱利安·沃勒说,万斯在天主教后自由主义之外有很多影响——从特朗普式的民粹主义者到他的导师、科技亿万富翁彼得·蒂尔。
天主教后自由主义者是否会在特朗普-万斯政府中获得重要任命,甚至他们的电话多久会得到回复,都有待观察。
沃勒说:“像JD万斯这样的人可以阅读它们,对它们感兴趣,参加演讲,亲自了解它们,从中获得见解。”“但他没有义务服从他们。”
为了说明政府利用国家权力实现后自由主义目的可能是什么样子,沃勒指出,佛罗里达州和州长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努力让公立高等教育摆脱多样性倡议和批判性种族理论。
沃勒说:“如果你想要像JD万斯这样的人真正感兴趣的模式,那可能是佛罗里达州的模式,强行改变制度,占领制度。”
《世界所有王国》(All the Kingdoms of the World)一书的作者凯文·瓦利尔(Kevin Vallier)说,后自由主义者的思想各不相同,但有一些共同的主题。该书将于2023年出版,讲述现代后自由主义和整合主义运动及其数百年的根源。
后自由主义政权的改变可能包括鼓励生育,放宽或取消政教分离,禁止成人和儿童色情,重新实施限制安息日商业的法律,支持私营部门工会,加强中产阶级的安全网,这取决于谁在说话。
经常听到后自由主义者称赞匈牙利的民族主义总理维克托·欧尔班(Viktor Orban),尤其是他对生育更多孩子的家庭采取经济激励措施。欧尔班倡导“非自由民主”?,其中包括对?移民和LGBTQ+权利的限制。
万斯赞扬了欧尔班对有孩子的已婚夫妇的补贴,以及在控制大学方面的“明智决定”。
万斯附和了政权更迭的论调,即利用由志同道合的官员组成的政府来实现后自由主义目标。
“你需要有一个功能性的国家来完成我们关心的一些事情。2022年,万斯在俄亥俄州斯托本维尔市方济各会大学(Franciscan University of Steubenville)的一次会议上说:“你需要优秀的人才去工作。”其中包括著名的后自由主义者,如迪宁和哈佛法学院教授阿德里安·维米尔。
Vermeule提倡“公共利益宪政”,即政府“为实现公共利益而制定强有力的规则”。
迪宁和维米尔拒绝了采访请求。
瓦列尔说,万斯选择在斯托本维尔演讲,突显了他与后自由主义者的亲密关系。
“他本可以在任何地方发表这样的演讲,”俄亥俄州托莱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ledo)美国宪法思想与领导力研究所(Institute of American Constitutional Thought and Leadership)教授瓦里尔说。“如果他不赞同这些知识分子的观点,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
万斯在《乡巴佬挽歌》(Hillbilly Elegy)中写道,他的宗教之旅始于一个小时候很少去教堂的家庭。但他说,他的祖母——他动荡的家庭中最稳定的成年人——经常阅读《圣经》,并教导基督教需要努力工作、宽恕和希望。
他写道,有一段时间,年轻的JD接受了父亲五旬节派教会严格的圣经字面主义,认为这是一种稳定的力量。
但在大学里,万斯接受了他后来认为傲慢而时髦的无神论。
最终,他在2020年为天主教杂志《灯》(the Lamp)撰写的一篇文章中得出结论,他“需要恩典”来赋予他成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的美德。
“换句话说,我需要成为天主教徒,”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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