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早餐前,在诺福克的一个休闲中心,这个特殊的保守主义时代走到了尽头。利兹·特拉斯(Liz Truss)在把她被认为坚不可摧的席位输给工党后,脸色苍白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舞台。
尽管凯尔?斯塔默(Keir Starmer)在几小时前实际上已经赢得了选举,但这是英格兰中部地区对这位前首相进行的最后一场净化行动,与那种长期以来毁了人们生活的那种特别的轻松无能密切相关——不可否认,这是为了对抗她的前任的激烈竞争。正义得到了伸张。与其说这是一场选举,不如说是一场奇迹般的不流血革命。
尽管苏格兰民族党(SNP)在苏格兰内讧,但保守党的选票在周四晚上向四面八方分散,这表明,我们所看到的,与其说是全国性的重大左倾,不如说是对两位因生活成本危机而疲惫、失败的现任者爆发的愤怒怒吼。最终的结果是以惊人的效率从一小部分选票中赢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多数票,而不稳定的新形式的身份政治——亲巴勒斯坦的独立派、改革派的残酷的反移民民粹主义、绿色激进主义——像日本的结缕草一样冲破了旧的两党制。这个国家非常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但对自己想要什么存在分歧,并且对任何政治家实现目标的机会都有些怀疑。
当Rishi Sunak说他感受到了这个国家的愤怒时,Starmer意识到了这个国家疲惫的幻灭。他认为,在他之前的政治家们都承认,这种不安全感导致了如此多的人丧生,而他们对此却几乎无所作为。“我想非常清楚地对这些人说:这次不行。”
所以现在是困难的部分:兑现许多西方政府——不仅是英国,还有美国的铁锈地带和法国的部分地区,面临着类似的挑战——之前未能兑现为被忽视和被遗忘的人创造更好生活的承诺,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失败了,就会有更黑暗的事情在等着他。“投票给保守党,投票给工党——老实说,这有什么区别?”这是同样无情的衰退,只不过是一位戴着不同颜色玫瑰花环的政客造成的,”改革候选人鲁珀特?洛(Rupert Lowe)在赢得工党目标席位大雅茅斯(Great Yarmouth)的前一天发推文说。这是经典的极右信息——一切都被打破了,传统政治已经失败,所以为什么不考虑不可想象的事情呢?这一次,它的效果太好了。
斯塔默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正确地说,既是经济上的,也是政治上的。他寄希望于经济增长不仅是为更好的公共服务提供资金的一种手段,而且能有效地将社会重新凝聚在一起,因为他认识到,繁荣、自信的国家不会像贫困国家那样陷入同样的黑暗境地。与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缺席眼镜蛇会议的时代相比,他计划成立“使命委员会”,推动其宣言承诺在整个白厅的落实,这显示出一种值得欢迎的严肃态度。但不久之后,焦躁不安的工党就会开始敦促他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有条不紊地完成清单,因为他害怕浪费这一生一次的多数。有趣的是,公共事务机构波特兰(Portland)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2024年工党选民可能会撤回对工党政府的支持,而工党政府未能改善公共服务,会让他们更加不安,而不是违背不增税的承诺。
但目前,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将斯塔默坚定不移的专注和决心与更多的大胆结合起来。大曼彻斯特市长安迪·伯纳姆(Andy Burnham)告诉任何愿意倾听的人,自1997年以来最大的变化是权力下放:工党的市长们多年来一直在努力解决新内阁将面临的问题,并乞求被用作孵化器,代表政府试行一些想法,如果有效的话,这些想法可以迅速在全国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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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大曼彻斯特,伯纳姆的目标是建造1万套社会住房,并正在开创一种模式,重振边远行政区垂死的商业街,为年轻人建造负担得起的公寓,并在城镇中心建造高价公寓,作为使这些地区恢复活力的一种手段。但在理想情况下,他希望工党政府能找到办法,让公有土地以低于市场的价格用于建房——这是大规模建设廉价住房的圣杯,尽管目前受到财政部会计规则的阻碍——并暂停购买廉租房的权利。如果这比斯塔默现在愿意走的更远,他不应该排除让市长作为引导员,在各种棘手问题上轻轻地突破界限的选择。
与此同时,在威斯敏斯特,这位新首相力求尽可能保持内阁职位的连续性是正确的,这让他的大臣们有时间好好坐下来。但在初级阶段,他应该在引进新人才方面表现出一贯的冷酷无情。这是一个星光熠熠但经验丰富的新成员,其中不乏才华横溢的改头换面者和前特别顾问,他们不需要6个月的时间就能弄清楚该用哪根杠杆。现在是时候了,这是最重要的。
因为这场胜利的喜悦中夹杂着一种隐隐的不安,因为我们知道,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以同样不可阻挡的辉煌浪潮冲入唐宁街(Downing Street)才五年,我们很可能正在进入一个人群情绪变化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Keir Starmer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至少在今天,整个国家都应该祝他好运。
加比·欣斯利夫是《卫报》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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