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当全世界都盯着基辅一家儿童医院血淋淋的废墟时,俄罗斯在纽约用午餐庆祝其担任联合国安理会轮值主席国。菜单上的菜品是“基辅鸡”,这是一道很受欢迎的俄罗斯菜,用剁碎的薄肉排填上大蒜黄油。在享用午餐之前,东道主、俄罗斯常驻联合国代表瓦西里·涅边贾否认了俄罗斯对造成两人死亡、七名儿童受伤的爆炸事件负责。如果外交官们被鸡肉噎住了,他们是悄悄地噎着的。
这一事件完美地概括了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西方在一旁看着,似乎无能为力,俄罗斯却变得越来越大胆,就像一个意识到老师不会来的恶霸。俄罗斯人对北约的恐惧在入侵之初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却因为他们的领导人不管在他任内犯下了什么暴行都不受惩罚而有所缓和。为什么要害怕?尽管有资源可以按照乌克兰的条件结束这场战争,但西方显然缺乏获胜的意愿。对于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来说,胜利现在已经触手可及——无论明年谁入主白宫。
在过去的两年半里,西方领导人一再重申,他们“与乌克兰站在一起”。然而,尽管说了正确的话,这些领导人仍然把这场战争视为一场局部冲突,他们几乎没有义务参与其中。承诺的军事援助姗姗来迟,数量也不足以与俄罗斯的资源相匹配,而且限制,比如针对俄罗斯境内军事资产的限制,限制了援助的有效性。乌克兰最近进入俄罗斯领土的行动表明,如果解除束缚,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西方固守着这种“太少也太迟”的做法,理由是此举有可能引发俄罗斯的核升级。出于同样的原因,乌克兰申请加入北约(NATO)也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西方也没能切断俄罗斯经济实力的来源,尽管实施了几轮制裁。经济正在健康增长,俄罗斯寡头们的资产即使被冻结,在西方仍然是安全的。最重要的是,俄罗斯的石油在世界各地的买卖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因为西方领导人似乎无法决定他们更想要什么:是有意义地惩罚俄罗斯,还是保持现状。显而易见的是,美国财政部提议对帮助俄罗斯石油逃避制裁的油轮实施处罚,但由于白宫担心汽油价格上涨不会在11月的选举中发挥作用,该提议陷入停滞。
有一个人并不担心美国大选,那就是普京。与模棱两可的西方不同,普京是认真的。他把自己的国家和经济置于备战状态,将至少三分之一的国家预算用于军事,并以丰厚的薪水和支出吸引成千上万的俄罗斯人加入他的战争机器。他把战场扩大到北约的领土,资助亲俄政党和政客,传播错误信息,直接针对参与向乌克兰运送武器的西方个人。面对这些证据,俄罗斯只是耸耸肩。
这种格局——一个有意愿和资源战斗到底的对手,以及提供足够援助以阻止战线明天崩溃的盟友——让乌克兰陷入了一片凄凉。在某一时刻,已经经受了极限考验的乌克兰人的决心将会逐渐减弱,与普京达成和平协议,无论条件如何,都将成为比死亡更可取的选择。如果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赢得美国总统大选,并像他承诺的那样,通过迫使乌克兰按照普京的条件进行谈判,“在24小时内”结束战争,这一刻可能会来得更早。或者,如果民主党人保住白宫,继续他们的折中策略,它将在晚些时候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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